第2天，我再经过这里，房子里的打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周围的邻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，并不像我一样好奇的看向窗里的房间。
没拉窗帘，里面发生的事我看的一清二楚。
程小婼狼狈地趴在地上，衣衫褴褛，满身伤痕，瘀血清晰可见。
秦彬拿着啤酒瓶狠狠地打着程小婼瘦弱的躯体。
他打了很久，直到啤酒瓶都被打碎了，他才停下来。
我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钉子钉着，十分的疼痛，眼眶不自觉得湿润了。
程小婼全程一动不动，要不是秦彬停手后，她摆弄了下刘海，我还以为她被打死了。
她没有说过一句怨言，没有惨叫，安静得让人害怕……她是已经习惯了吗……
秦彬好像看到了在窗户外的我，他指着我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肯定很不友好。
他捡起来被打碎的啤酒瓶，朝着程小婼的方向走去，然后一把抓着程小婼的头发改变方向，让程小婼的脸面朝着我。
脸上不是淤青就是瘀血，嘴角还留着血，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，她看着我，艰难的朝我笑了笑。
我的心头一紧，腿好像不受控制，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她这一笑，秦彬更恼火了。
我亲眼看到他用碎片在程小婼脸上划一道长长的伤疤，从眼角划到嘴角……
在此之前，程小婼没有流过一滴眼泪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碎片一点点地划过她的脸，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，她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睛涌出。
我的咽喉变得梗塞，目睹了施暴的全过程，我一个罪犯都感到恐惧。
我的眼神一直都在关注程小婼，不知什么时候，秦彬出现在了我身边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用恐吓的声音说：“我把她的脸划烂了，看她怎么勾引小白脸！哈哈哈！”
这种人，简直丧心病狂！
我握紧了拳头，想给他来一击。
昨天和我提供“情报”的老奶奶制止了我，并拉着我走了。
直到秦彬离开了我的视线，老奶奶才对我说：“小伙子，我知道你气不过，他那人确实坏……但他是秦彬，在警察局里有关系的。”
我瞪大眼睛看着她：“他经常这样吗？”
“倒是经常施暴，但没有今天打得这么狠，他今天刚才警察局了出来，可能很生气……”
“他生气就把气撒在程小婼身上？凭什么？”
“哎呀，你这个小伙子这么就不明白呢，他在警察局有关系，这点人情世故……而且呀，我看他今天会打那么狠，也有你的原因……”
“我的原因？”
“虽然他平时施暴吧，但也不至于到划脸这种地步……况且你和程小婼的关系……”
“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，什么事都没有真的。”
“就是是真的，但他不信呀，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友谊……”
真的没有纯洁的友谊吗？
虽然我还爱她，但我却只想和她保持着朋友的关系，这也不算纯洁的友谊吗？
“小伙子，你听奶奶一句劝，以后别和程小婼来往了，对你不好，对她也不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