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完了仇，我该离开这座城市了，也许再也……不回来了。
在机场，被一个“不速之客”截了胡。
“景川！你要去哪？”梅辛跑过来问道。
“去别的城市。”
“你刚调过来又被调走？”
“我自己申请的，这里的空气让我恶心。”
我想快点离开这里，她能在这里找到我，说明她已经发现了什么。
我绕过她，她突然抓住我的手。
“秦彬是你杀的对不对？”
我“噗嗤”的笑出来：“你在开玩笑吗？我又不认识他，为什么要杀他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假扮警察去调查信息？你对这件案情很感兴趣？而且程小婼自杀前你和她走的很近，你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面对她的层层逼问，我一个字都憋不出来。
“秦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，但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我不屑的说：“你们这的警察好像不太聪明，能制裁他么？”
“那你算是承认了吗？”
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，我赶紧挣脱开她的手，不再理会她，径直走去。
她冲我喊道：“你这是心虚了吗？”
“程小姐就是自杀的！秦彬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！”
听到这，我停住了脚步。
她跑过来把一张用胶布粘住的撕毁的信交给我。
“这是程小姐写的，我在观察现场时翻到的。上面写的是她的作案手法，伪造成自杀嫁祸给她丈夫。”
她真的是自杀？！
我颤抖的打开信……
上面写着程小婼的“死亡过程”。
准备俩根粗绳，一根绑着坚硬的冰柱，一根用来吊着喉咙。所以现场会有俩根绳子。
在身体悬空的一瞬间，绑着冰柱的机关也随之触发。
窒息需要时间，坚硬的冰柱砸到头部当场死亡，这就照成了上吊的假象。
冰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融化。
冰柱砸到头部，头部会流出血，血与冰柱融化的水融为一体，所以现场就有了被稀释的血。
程小婼为什么要这么做？是为了制造秦彬打死她的假象，想让秦彬在牢房度过下半个辈子。
但不料秦彬在警察局里有关系，程小婼的计划失败了。
这一事件要完成需要经历严密的计算，不是一天俩天就能准备好的，这是蓄谋已久的。
她不再是曾经的程小婼了。
“婼”字有俩个读音，她的“婼”读ruò，另一个读音读chuò，与“错”相似，chuò音的“婼”是不顺的意思，和她的悲惨的一生一样。
程小菟是她理想中的自己，“菟”字虽然与“兔”字想象，但和兔子一点关系都没有，《左传》中有记录：“楚人……谓虎於菟。”於菟是老虎的意思，她想向老虎一样威猛，不是他人欺负。
程小清是一个哑巴，“清”字有洁净的意思，她宁可被打，也不愿屈服。
若我当时告诉她我是姜昶，她还会选择自杀吗？
若我不是一个罪犯，她还会过着这样痛苦的日子吗？
若我不认识她，她还会有这样的悲惨人生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