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项目还没上线,所以平时没什么客户上门,你算是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呢。小猫在二楼,跟我上来吧。”
张良带江月白走上二楼,徐多山正靠在墙壁上:“这位是?”
张良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小猫三花真正的主人啦,还不快点欢迎欢迎!”
“欢迎欢迎,你好, 我叫徐多山,是这家工作室的员工,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找我。”徐多山伸出手。
江月白放下箱子和他握手:“你好,我叫江月白。”
这时候林雨珊听见动静走出来:“是你啊学妹,还记得我吗,我叫林雨珊。”
“啊,我记得你学姐。”江月白笑道。
“这是给三花买的小窝吗?”林雨珊问着,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书法室。
“嗯。”江月白说着将猫窝从纸箱子里拿出来,不大不小一个,看着很可爱很温馨的样子。
“好可爱啊!”张良惊呼一声,小心翼翼的捧起来,“感觉这个才比较适合三花嘛!”
“不错,眼光比某人高多了。”林雨珊笑眯眯的评论到。
京润年出来的时候,就是看见的这一幕,他工作室的三个人都围着江月白,有说有笑的。他不高兴的轻咳了一声,三个人没反应,他又重重的咳了一声,江月白这才注意到他:“诶,学长你出来啦,三花在哪儿,我给它买的窝到了。”
京润年冷着一张俊脸:“跟我来。”
“好。”江月白拿起猫窝跟上去,林雨珊和张良等人没再跟上来。
江月白跟着京润年来到他的书法室,这里有股淡淡的檀木香味,虽然很淡,但是很厚重。房间里摆放着一排排书架,里面都放满了各种书籍。面向窗户的位置放了一张案桌,江月白能认出上面的歙砚、鹤笔、镇纸、漆金墨、宣纸。看起来是很专业的文房宝具。房间的墙壁上也挂着几幅书法作品,有小楷有狂草,也没有印章,看起来不太像是同一个人的写的。
房角的角落放着一只黑色的箱子,小猫就在旁边。
江月白连忙走过去,小猫显然还记得她,立马小跑过来蹭她的腿,喵喵叫。
“三花乖啊,这是我给你买的新窝,现在你不用睡这个纸箱子了。”江月白将她买来的小窝放在角落,粉蓝色的毛茸茸猫窝在这间古朴厚重的装修风格里,格外突兀。
当然,小猫咪是不会去思考这些的,它绕着猫窝走了两圈,然后钻进去了。
看着三花舒服的窝进猫窝里,江月白笑着站起来,忽然看见房间里还有一架古琴,她眼睛一亮,顿时忍不住走过去:“你还会弹琴啊?!”
京润年跟着她走过来,摆放在案桌上的古琴看起来雅致古朴:“不是,只是放在这里收藏而已。”
“那我可以弹一下吗?”江月白看向他,眼睛亮晶晶的,像是个看见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“当然可以,反正放在这儿也是落灰。”京润年挑眉道,他坐到书法案桌的凳子上,看着江月白先是好奇的拨弄着琴弦,发出几声算得上是难听的音符。
接着江月白在古琴前坐下,她端正了一下姿态,竟然真的有几分意思。
当她以这个姿态,撩拨琴弦的第一声就让京润年坐直了身子。曲调苦涩,琴音幽幽,泛音缠绵悠长,显然江月白是会弹古琴的,而且弹得非常好。
京润年跟着她的琴声,好像又回到了琼花岛,阴雨绵绵的天空是灰黑色的,低沉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琴音结束,京润年开口道:“你好像……心里很不开心?”
江月白凝视着古琴的眼睛,原本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忧愁和哀伤,听到京润年的声音后,迅速消失:“嗯?为什么这么说?哦!你是说这个曲子吧,这个曲子本来就是悲伤的。”她说着露出一个笑容。
京润年看着她的笑脸:“你知不知道,每次你说谎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就会故意做得非常真诚。”
“什么?”江月白一愣。
“如果你不想说的话,我不会逼问你,只是假如你愿意,可以把你的不开心都告诉我。”京润年静静的看着她,眼底没有任何轻浮或者虚伪,平静而坚毅的眼神看得江月白有些不知所措,她忽然别开视线。
房间里一时间十分安静。
“说好的要请我吃饭,你可别忘了,”京润年忽然主动转移了话题,“现在,我们带三花去打疫苗吧。”
他说完走向角落的猫窝,江月白回头看他的背影,少年的背影挺拔清瘦,小声叫着猫咪的名字,语气是那样的温柔。江月白的内心忽然涌上巨大的不安和愧疚,假如京润年不是那个伤害玟姐的人,那她岂不是一次次欺骗了他?
“你愣着这里干嘛,还不走?”京润年抱着小猫在门口看着她。
江月白回过神:“哦,好。”
给三花打疫苗期间,江月白一直没再说话。晚上,她心绪不宁的再次查了学校的所有符合玟姐说的条件的男生,然而即使她扩大了范围放宽了标准,符合条件的还是只有京润年一个。
这也是之前江月白会那么确定,伤害玟姐的人就是京润年的原因。
可是现在京润年表示出现的,却和她想的不太一样,他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很奇怪很别扭,但是却一直没做过逾矩的事情。反而是自己一直在主动找他。
……
小四合院里,林珊语还在加班,她看着独自回来的京润年,忍不住问道:“京润年,不会真的掉入爱河了吧?以前可没见你这么上心过什么人。”
京润年只是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林珊语耸耸肩,张良和徐多山也还没走,听到有八卦的张良立刻过来小声问道:“珊语姐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?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,”林珊语嘴角露出一点使坏的笑意,“就是某个大少爷表面对人家漠不关心,实则又是帮忙处理陷害人家的网红,放心不下悄悄跑去杂志社,又赶走不怀好意的堂姐,车接车送罢了。”
张良和徐多山听得叹为观止:“你说的这是年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