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白走到二楼,一路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集中在她的身上。
张悦在二楼有个单独的小办公室,她进去后里面只有张悦一个人。她坐在办公椅上捏着眉心,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。
“坐吧,”张悦说,“把门关上。”
关上门之后,外面的噪音被隔绝,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怎么了张悦学姐,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江月白问。
张悦沉思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小白,这次社团内部比赛对战的组别出来了,和你比赛的胥黎画,你应该不认识她。”
江月白点了点头,她其实更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件小事还要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来说。
“胥黎画虽然已经毕业了,但是因为跟社长关系很好,所以还在社团内。其实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因为社团的经费很大部分来自她,所以社长也不得不对她客客气气。”
“可是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江月白不明白的问道。
张悦忍不住又叹了口气:“本来也不关你的事,坏就坏在我之前社团联合展览的时候,忘记第一位邀请她了,在演唱舞台上也没有第一时间悬挂她的专属海报。她不参加,其他学生也都不敢参加,怕被她记恨上。好在你出头算是帮了我一把,不然那个舞台很有可能直接就拆掉了。”
江月白:“……”难怪她说那么漂亮的舞台怎么没几个大佬参加呢,而且挂了一个不认识的歌手的海报,原来是这样啊。那现在她不就把人家得罪死了吗。
“那我现在怎么办?”江月白今天感冒本来脑子就不好,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。“我待会儿直接输给她行不行啊?”
张悦摇了摇头:“不行,你这样她只会以为你看不起她,故意挑衅她。”
江月白欲哭无泪:“那怎么办啊。”
“要认真比赛,表现出你最好的实力,然后犯个小错误,让她赢得舒服。”张悦认真说道。
得,就是要挖空心思哄她呗。
“那我尽力吧,不过我今天感冒了,我也不知道到时候能发挥成什么样子。”江月白感觉自己现在连吉他都抱不起来。
张悦这几天忙着讨好那个祖宗,她现在也有些心累,对江月白摆摆手:“你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江月白点点头离开了。
从张悦办公室离开后,再次回到那种被人悄悄偷看的氛围中,江月白总算明白那些人在看什么了:原来是在吃瓜啊。
比赛已经开始了,江月白先去储物室拿自己的吉他,发现锁有被撬动的痕迹,她蹙眉打开柜子,里面堆满了死老鼠。
江月白面无表情先把自己的吉他拿出来了,然后用旁边的拖把把所有死老鼠都扫出去。
好在她的吉他有专门的防水包保护,只不过这个柜子得好好清洗一下了,这个包不知道还能不能用。
江月白闻了一下,有股很浓郁的尸体腐烂的恶心味道。
刚刚被张悦警告过,她大概猜得到是谁干的。这种手段对她来说不痛不痒,就算之前被网红九九黑得那么多人骂,她也只是有点难受和紧张而已,很快就恢复过来。
如果对方只是心眼小脾气不好的小公主也就罢了,只是把这么多死老鼠放在她的柜子里,已经算得上是恶心了。
希望这个胥黎画待会儿别再弄些幺蛾子,就这样息事宁人也罢了。否则,她可能没心思哄着她玩儿。
江月白拿着吉他走到比赛的房间房间之前是作为室内体育馆的地方,现在坐着的观众都是社团成员和一些亲友类的角色,负责呐喊助威。
中心的圆形舞台是今天特意搭建出来用作比赛的场地。现在场地上正有一组在比赛。台下坐着的是评审团,除了坐在最边上的社长之外,还有几位音乐讲师和教授。
而即将比赛的成员场地,则非常显眼的坐着一个女人,其他人众星拱月般将她围起来,像是人群中最闪亮的明星。
不过江月白的关注点却有点奇怪,这个天气她都穿毛衣都还有点凉飕飕的,然而那个女人却穿着短裙,露出一双漂亮的长腿。
当她出现在体院馆内,对方第一眼就看见了她。然后对她露出一个亲切甜蜜的笑容,用口型说了一句:“你好啊~”
围绕着她的其他人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了江月白,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,有的则是复杂的表情。
江月白没什么反应,转身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,准备待会儿的比赛。
没想到那个女人主动脱离人群,朝江月白走过来,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你好啊,江月白同学,你可能还不认识我,我也是音乐社的成员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胥黎画对江月白伸出手。
江月白垂眸,看见她手指尖夹着的银针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:“你的伎俩未免太过拙劣了。”
胥黎画丝毫没有尴尬的收回手:“拙劣?我不觉得呢~”说着突然抬手朝江月白打过来,银针虽然不长,但扎进肉里还是很痛的。
江月白忍不住痛呼一声,更糟糕的是,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开始迅速发麻,对方绝对在针上面涂了东西!
“你瞧,这样满意了吗?”胥黎画说完忽然惊呼一声站起来:“江月白同学你怎么了?”
刚好舞台上的比赛结束,评审团听见胥黎画的叫声都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那边怎么回事?”有老师问。
“李教授,江月白同学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了,你们快来看看呀。”胥黎画的表情急得快要哭出来了,好像痛的不是江月白而是她一样。
在麻意过后,就是剧烈的疼痛,江月白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。她痛得快要晕过去了,在还有意识的时候,她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,摄像头正闪着红光,还在工作,这里也不是死角。
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。
再醒过来,已经是下午。
江月白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里,外面是打盹的医生,她的隔壁床睡着一个男生,腿部吊着石膏,呼噜打得震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