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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告

  • 作者:火橙钱
  • 发布时间:2023-06-08 23:22
  • 字数:22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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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得太久了,根本睡不下去了,林云曳烦躁的睁开眼,每次犯偏头痛时就易怒,今日在公堂上可不能如此。

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,林云曳从床榻上下去,刚刚站起小椿正好领着丫鬟端着药过来。

小椿见林云曳站起来,快步走过去将她扶坐在了铺着软垫的凳子上。

就着水洗漱完,她看着药碗中深褐色的液体,嘴里不断的冒出苦水。

小椿一瞧,知道自家姑娘又犯了见药就想跑的毛病了,现在大了还好,儿时为了逃避喝药,自己和其他一众丫鬟一起演着戏才能劝她喝下。

从托盘上又取下一个油纸包,小椿哄道:“小姐,这里有蜜饯。”

轻呼一声,林云曳端起碗,颇有种壮士扼腕的气势,对着嘴就灌了下去。

药放在旁边冷了一会,因此不是很烫,入口微热,到胃里有种火辣辣的感觉,眉头微皱,林云曳拿了几颗蜜饯就塞进了嘴里。

蜜饯的甜味中和了药的苦味,她终于缓了过来。

让人将药碗撤下,小椿为她揉着太阳穴,开口道:“刚刚奴婢去端药时已经吩咐小厨房开始做饭了,大概还有一炷香就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林云曳闭着眼应声。

许郎中抓的药效果很快,待下人来询问要不要上菜时,头已经不痛了。

睁开眼,林云曳觉得神清气爽,有些奇怪为何林云年今日到现在都未来,“阿年呢?”

小椿布置着饭菜,说道:“少爷一个时辰前来了一次,那是您还没醒,奴婢就让少爷先回去了,现在还在学堂识字。”

林云曳恍然,这才抬头看向屋外的日头,发现还未升至中天,才巳时,确实还未下学。

“阿年下午需要去学堂吗?”林云曳从小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她夹了茄子问。

“少爷下午还是要学一个时辰的学。”小椿说。

“何时?”她问。

“申时初。”小椿回答道。

林云曳筷子顿了顿,“那恰好是开堂的时间。”

“是的。”小椿说。

林云曳放下筷子,“不去看也正好。”

小椿惊讶道:“小姐,您不吃了吗?”

桌上除了那盘地三鲜外基本没动。

林云曳擦擦嘴,无奈道:“我刚刚睡醒就喝了一大碗药,天气还这么热,怎么吃得下。”

“收拾收拾,准备去衙门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开堂了。

“威——武——”

李大人拿起惊堂木敲了敲桌子,“堂下人有何冤屈?”

状师手中捧着状纸,弯腰大声道:“民女林云曳状告其继母吞其母亲遗物!”

“林云曳母亲卫槐,死后将其府邸极其商铺全部转于其女林云曳名下,其继母却未经允许将其府邸中各大院落改名,且找人打压其商铺,以继母之名胁迫商铺掌柜将其商铺予她。”

正和林明供温存的林氏突然被官府传唤过来,看着眼前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,她咬牙看向站在一旁的林云曳,眼里是满满的恶意。

她瘫坐在地,衣袖掩脸,可怜兮兮道:“大人,草民冤枉…草民与相公琴瑟和鸣,对待他姐弟二人也是尽心尽力,从没有做过此等事!”

门外是聚集在一起的百姓,对着堂中指指点点。

这也是林云曳示意的,子女状告长辈视为大不敬,若是没人看见今日这一切,到时满城的口水都能淹死她,但若是有人看见,那便相反了。

李大人摸摸胡子,看向林云曳的状师,悠哉道:“可有人证?”

“有!”

“传人证!”

林云曳站在一旁,看着薛掌柜极其身后几家大铺子的掌柜进来。

“草民薛/刘/李…见过大人。”几人跪下行礼。

“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林云曳其继母胁迫的证据?”李大人说。

薛掌柜率先站出来,鞠躬道:“草民手中有其继母让人给予的信纸,里面清清楚楚。”

“呈上来。”

李大人打开信,看着里面的金额不禁冷笑出声。

将惊堂木压在纸上用力一拍,吓得林氏抖了三抖,她在被林明供当成外室养着的时候就再也没受到过惊吓。

林明供现在虽会在外面偷吃,但没有纳过妾让她不舒坦,她过的好日子太久了。

她狡辩道:“这信件是可以伪造的!”

“那这上面林尚书的官印也是伪造的吗?”李大人抖落着这张信纸。

林氏脸立马变得煞白,她当时为了让这群贱民放心,特意去拿的林明供的官印,本以为这件事会被埋进土里,却没想到林云曳进京打乱了她一切计划。

守在外面的门子不敢拦住林尚书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。

林尚书手中拿着皇上赏赐的空白圣旨,听了李大人的话愣在当场,但多年在官场浸淫,他已经练就了一副表情。

他走到林氏身旁扶住她,看向京兆伊道:“李大人,贱内已有身孕,不便在此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
林氏身孕未满三月,因此并没有什么人知道,经过林明供这么一说,林氏仿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怀孕一事,她突然“哎呦”起来。

林明供将她揽在怀里,看着林云曳的眼里溢满了厌弃,揽着林氏便离开了。

林云曳从来没想过今天一下就能扳倒他们,看向李大人点点头。

入夏的京城被此事激的又沸腾起来。

茶摊上,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侃侃而谈,“我认为,这个林大小姐就是在江湖里待久了,一点家教都没有,居然敢状告父母。”

旁边的壮汉摇了摇头,“我可不这么认为,林大小姐昨日作画一事你们忘了吗?她是谁?是当今有名的画师——霄遥啊!”

“霄遥怎么了?霄遥就能状告父母了?”

“不不不,她可没状告父母,她状告的是继母!”
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周围的人围上一个书生。

书生手里拿着纸扇,轻轻一敲,“哎!你们不会忘了吧,十年前,林家主母去世才三个月,林明供就迫不及待的将外室抬进来,你们忘了?”

“这……”不少人是这几年才搬来京城,倒是不知道这陈年往事。

“那你们知道…这前主母怎么死的吗?”书生低声问道。

“怎么死的?”周围的人也压低声音问。

书生不答只是笑,见周围人急得要上手时才道:“生产时贫血!”

“切…”周围人摆手,“生产死的妇人多的是,这有什么稀奇的。”

“不不不,”书生喝了口茶水,“这前主母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吗?”

没有继续神秘,他接着开口:“连中三元的文武状元——卫槐!”

“这可是大梁国唯一一位文武状元啊。”书生可惜的摇摇扇子,“可惜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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